不知是天生迟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常“看不见”一些东西。Rob Schmitz的Street of Eternal Happiness,第一次读到题目,忍不住要A-ha一下。长乐路竟然是长乐路。
读到这篇文章,又慢十拍地想起东西方(或者东亚与西方)对女巫这个群体的印象的极大反差。好像是十一年级的读本,Arthur Miller 1953年的名剧作The Crucible。具体内容,当然早就忘掉九成九。只隐约记得有很多人的不诚实和恶,而被指控确认的女巫,是要被处死的。
东方的女巫,记得最清楚的,是这位:
小女巫Kiki的小说原作者,Eiko Kadono和让她真正闻名世界的传播者Hayao Miyazaki是二战结束前出生的那代人,或者说得再清楚一些,二战,原子弹爆炸,美军入驻,东京奥运会,战后的经济高峰,泡沫经济的破灭… 他们是日本最后一代完整见证人。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创作动机和驱动力,我相信是存在共通处的。
于是回到女巫,还是Visualizing Postwar Tokyo的课程(这系列真的好到无话讲),在 Creating the National Heroes on TV中,第一次了解到东京奥运会的女排冠军队竟大部分(两位除外)是白日在棉花纺织企业上班,下午排练至深夜,全年无休的女职员。至于这个“Witches of the Orient”的名号,来源于1962年,这只神奇队伍首次在莫斯科主场的世界排球锦标赛打败老牌强手苏联后,当地媒体Pravda为之取的绰号。
还是据文,当时女排队中的主力Masae Kasai,想趁机隐退找个好人家结婚,碍于民意及奥运会主场压力,继续更高强度地训练,并如愿为日本拿下奥运金牌。得胜后,首相会见,Kasai借机哭诉恨嫁之意,Sato大手一挥,这有何难!介绍了对象,来年还作为媒人亲自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把时间往后抻一抻,Kadono和Miyazaki在30岁的门槛,可能错过这样举国欢庆的盛事吗?毕竟中国类似年龄的男女,要找几个没看过/读过/听说过北京奥运会的人大概很难。我猜,这两位创作者在塑造Kiki时,一定或多或少,想起那几年,日本女排的那群东方女巫们。